還記的那一天,我遇見了她,當下並無什麼感覺,只知她極美,高挑且散發出強大,她意識到我在打量她,轉過身來,對我嫣然一笑

  總覺得時間停住了,那一笑,笑的傾城笑得美,我不禁傻愣住了

  「跟我來。」她走到我身旁,牽起我的手,帶我進一棟看似華貴的大樓。

  她領著我進了電梯,毫不猶豫地按了最高層,在等待過程中,我的心怦怦跳,幾乎沒辦法思考,腦袋糊成了肉醬。

  電梯門開了,她牽著我走了出去,我無意識般地跟著她,只依稀覺得她的住所真是無以倫比的華貴。

  進了寢室,她一閃身到了我身後,把我推倒在床上,之後壓了上來。

  我那時只感到慌亂,在她身下掙扎著,拼命想推開她。

  她見我反抗便停下動作,撐起身用那雙霸中含媚的眸子凝視我。

  「不喜歡?」她的眼神非常認真,我莫名其妙地升起一股愧疚,把頭撇向一邊,不敢看她。

  「我們...可都是女生呢...」我小小聲地回答,但心中卻不是這麼想。

  我著了魔似的貪婪吸取她身上的香味,她柔軟的氣息回到在我的耳際。

  我只聽見她輕笑一聲,「那又怎麼樣?」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我微微一驚,把頭轉回去對著她,正掙扎的想要在說些什麼時...

  她帶著嫵媚的笑把食指豎起貼在我的唇上。

  「噓!乖乖跟著我就好。」她以不容拒絕的神態,讓我乖乖的點頭。

  她見我答應,溫柔地把我綁在身後的馬尾扯下,讓它散開,之後仍撐著身體在我的上方,只用右手滑到我的襯衫領口。

  輕輕的,她俐落地順著鈕扣一顆顆解開,最後我的白色胸罩完整的曝露在她面前。

  看著她直勾勾的眼神,我不禁害羞起來,想用手遮掩起來。

  「別遮,」她攔下我的手,「你的身體...很漂亮。」她眼迷濛,專注地用修長的手指畫著我的胸罩邊緣,沿著形狀畫著圈,然後突然坐了起來,把兩邊的肩帶緩緩地往下拉,直到我的小山峰在她面前一覽無遺。

  「我喜歡...」她的嗓音有些沙啞迷醉,「能讓我一手掌握。」她隱約帶著情色的聲音,微瞇的雙眼,熟練的挑撥我。

  她在我挺立的蓓蕾上畫著圈,溫柔的以不弄痛我的手法,緩緩的揉捏起來。

  閃電般的顫慄直達我的全身,我下意識的忍住喉嚨的低吟,輕輕的喘息著。

  「別忍著,我想聽你的聲音。」她哄著我,一邊熟捻的又加大了力道。

  在又一波熱浪襲來,我忍不住地喊了出聲。

  「我喜歡乖女孩。」她故意讓氣息在我頸窩邊迴繞,我又是一聲驚訝的叫出聲。

   在一陣陣的熱浪與酥麻中,我的腦袋只記的輕聲低吟,無法思考。

  她停下了手,我不滿的低嚶一聲。

  「別急...馬上好。」她像是在考驗我一般慢慢的說著,然後把她身上的黑色西裝一件件的脫下。

  我不明白的傻傻看著她,她一直到上半身和我一樣赤裸才停了下來。

  看見了我的迷惘,她輕輕地笑著,俯下身吻上我的唇。

  她不同於我的小山丘,是形狀優美大小適中的,此時因為貼著我的關係,我們兩個的以特別的線條緊貼在一起,感受著她身體的柔軟,她的丁香小舌也游入我的口中。

  她吸吮著我的,靈活的在我口中四處鑽動,與我的舌纏綿,我被動的感受著她,眼睛享受的閉了起來,此刻美好的無法想像。

  離開我的唇,她順著我的脖子啃咬,刻意繞過我的雙峰沿著乳溝前進,到了腹部時在我的肚臍那旋轉了一會,然後再往下。

  她迅速的褪下我的長褲和底褲,吻到了大腿內側,正想往那隱密的中央前進,我不禁夾緊了雙腿。

  她抬起頭以迷醉的雙眼瞧著我,「怎麼了?」

  我咬了咬下唇,「那裏...不要...」

  她訝異地的抬了抬眉毛,一臉不可置信。

  「是害怕嗎?乖,」她放柔了臉部線條,哄著我。

  「可是...我...」我還是有些猶豫,對莫名事物的恐懼勝過我的情欲,我無助地看向她。

  她無奈的笑了笑,放過那個地方,卻朝著我的花蒂開始撥弄揉捏。

  與之前快感的強度大為不同,此時我的身體像快承受不住這種激烈的頻頻顫抖,腦袋化成糨糊的無法思考,只能努力嚥下這股舒適到令人頭疼的感覺。

  她突然變換揉壓的指法,我就像被拋上海浪尖端那樣,被推入了最頂端。

  「嗚阿...」我喊出最後一生低鳴,身體的疲憊湧了上來,推了我進入沉睡的黑暗。

  「這份青澀...真是誘人。」有意識的最後一句話,帶著憐惜。

 

  等我再醒來,已經是晚上了,我全身赤裸的縮在棉被裡,身體很乾爽,好像被擦拭過了,我下了床,想把衣服穿好。

  我的雙腳一碰觸到地面,痠痛卻一股腦地從小腿湧上來,我一站不穩,輕輕搖晃就癱軟了下去。

  此時的情景被剛好進來的她看見,她一個箭步扶住我,小心把我放到了床上。

  「站不穩就別勉強自己了。」她沒有掩飾笑意,戲謔的樣子讓我紅了紅臉。

  我抿了嘴,撇開頭不看她。

  她也不生氣,撿起我散落在旁邊的衣服幫我穿上。

  她的動作很輕柔,很快地就幫我整裝完畢。

  坐到我的旁邊,我聞到她身上有百合的香味,帶有些栗子色的黑長髮飄了飄,五官精緻但藏不住女強人的自信美,臉蛋白皙不像一碰就碎的洋娃娃,反而增添柔美,整體來說,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她力道適中的按壓我的肩膀,肩膀的僵硬在她熟練的按摩下舒展開,我舒適的嘆了口氣。

  「願意跟我簽契約嗎?」她的語氣很溫和。

  什麼?契約?

  我懷著疑惑看向她。

  她瞧見我的納悶,開口解釋。

  「如果你答應,你在這段期間將會屬於我,不過你不能愛上我,你只能眷戀我的身體,你可以擁有我的一切,但不能想要我的心,等到我們厭倦對方了,契約才能結束。」她的聲音很平靜,非常平淡,甚至是冷漠。

  我分辨不出她的情緒,內容讓人感到她的自信與驕傲,彷彿事在必得的語氣令我感到厭惡。

  「抱歉,我聽不懂你的意思,我沒有理由要答應你,且聽起來對我沒有好處。」我甩開她幫我按摩的手,聲音冷的像冰。

  她微微愣住,然後輕快地笑了。

  伸手拿出物品朝我揚了揚。

  看到她拿出的東西,我不禁微微顫抖。

  「我答應...」咬著牙,她手上的是偷拍我和她雲雨的檔案,我雖不甘,但一想到她會如何對付我,我就忍不住認輸。

  我很愛惜名譽,若這件事在學校傳開來,我肯定會被退學,而且我相信她絕對有能力把我弄垮。

  「乖孩子。」她淡淡的一笑,輕輕撫了我的頭。

  之後的日子,我被她予取予求,從一開始的不願,到最後的臣服,現在更是轉換成苦澀

看著她毫不猶豫離開我的高挑身影,我的心裡閃過不知已經是第幾次的落寞,對於充斥心裡沉甸甸的情感,我早已和它熟悉的不能再熟了。

很快的,她跨開步伐,開了門走了出去。

我的眼眶快速的蓄滿淚,剛剛被蹂躪的身子不禁微微顫抖,我不自覺的輕喚她的名字。

「薰……」我的聲音細小如蚊,幾乎聽不到,很快的就消失在空氣中。

歡愛過後的酸澀佈滿全身,我撐著赤裸的身軀坐起身,伸展四肢,又酸又疼的肌肉讓我回想起她剛才貪得無厭的索求。

薰在床上熱情的令人恐懼,她的慾望很強,要了我一次又一次,雖然我有些受不了,但我總是情不自禁的為了她陷落,因為她而高潮。

她的美、霸氣深深折服、征服了我,即使她在床以外的地方對我總是冷冷淡淡的,我還是不可自拔的愛上了她。

她也警告過我這是沒有結果的愛戀,但是我就是止不住這種想法,我只能隱藏深深的依戀,我怕我說出了口,她就會離開我的身邊。

緊抓著被單,我感受不到冷空氣在我身上的冰,因內心早已一片孤寂。

不知道是第幾次,晶瑩的淚水順著我的臉龐滑落,我把抽噎哽在喉嚨裡,無聲的抽泣。

過了一會,我拭去掛著的淚珠,等心情稍稍平復後,我拉扯出苦笑,起身把衣服穿上。

由於我今年是大四,還有下午的課要上,我迅速的出門,想藉此把心中的苦澀暫時忘去。

從家中到學校的路程並不遠,但應該是我的錯覺,每個人似乎都頻頻注意著我。

到了教室,我依照慣例挑了偏遠的位子,時間還很早,我翻開了課本想複習,很早到的老師坐到了我身旁。

「怎麼最近都一副哀傷的樣子?」這位女老師向來很關心學生,我也很喜歡她,我抬起頭,看向她蒼老但充滿智慧的臉龐,我沒有直視她關愛的眼睛,對著她輕輕的搖搖頭。

她見狀,深深嘆了口氣,也不追問,把一個保鮮盒放到我的桌上,掀開蓋子。

裡面裝的是做的很漂亮的巧克力捲,我疑惑的看向她,她溫和的一笑。

「吃點巧克力會讓心情變好喔,多吃點。」她說完話後給了我一個慈愛微笑,站起身離開了。

看著面前的巧克力捲,我的雙眼迅速佈滿了淚水,眼前頓時霧濛濛一片,我還來不及阻止,一滴淚就已經滴落在桌面上。

我有些驚慌,我愛面子,是不會在公共場所哭泣的人,我手忙腳亂,用力的用袖子把眼睛內的淚水拭去,怕別人看到我的模樣。

但情緒突然湧了上來,只止也止不住,我清楚的記得,那個對我最溫柔的薰說過……

「你嚐起來有巧克力的味道,我很喜歡。」

溫柔的她, 美麗的她, 自信的她 ,嬌柔的她, 甚至是不把我放在眼裡的她,一齊湧入我的腦海裡,我發覺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但我一直不去正視、用盡全力逃避的事,我,愛上她了。

很愛,很愛,很愛。

我的淚水止不住的落下,如洪水潰堤般的湧出眼眶,我直接趴在桌上用把臉遮住,盡情的無聲大哭,偶爾還發出抽噎聲,默默的垂淚。

她不能再給我多一點,她不能給我任何的承諾。

這是我早就知道的。

但薰的溫柔,總是把我越拉越近。

儘管我想要、非常想要更多,但不行,我怕薰會以她一貫的溫柔注視我,然後離開,留下的,只會是背影。

我閃過我想了超過千遍的問題,握緊拳頭,一邊在心裡斥責自己。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不能要求,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不能擁有,只是……

我真的真的,好想擁有薰的一切。

達達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一股熟悉的味道來到我的身邊,這是……

百合?

是爽朗清芳的香味。

那個味道的主人拍拍我的手臂,強硬的逼我抬起頭,會做這種行為的,只有她。

但……為什麼?她不會出現在這裡啊……

我睜開迷濛的雙眼,映在有些腫脹眼中的倒影的……是薰。

她似乎一臉憐惜,我的淚水讓我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

她優雅的抽出一條白底、邊角繡著幾朵百合的手帕,輕輕撫擦拭我的雙眼及面頰,擦拭好後,她拿出梳子站到我身後,把我亂掉的長黑髮梳理好。

我有些茫然,腦袋還沒轉過來,只知道……有陣暖意湧上心頭。

「薰……?」我囁嚅出她的名字,她坐到了我身旁的位子,溫柔的笑了笑。

「怎麼哭了呢?嘴唇也破了。」她蹙緊好看的眉,用憂慮的勇氣問我,修長的手指撫過我剛才大哭而咬破,流著血的傷口。

她突然靠近我,伸出她的舌舔去我殘存的血跡。

我有些羞赧,而且班上的同學都頻頻注意著我這邊,我本來就容易害羞,這下更是暈紅了臉。

「薰……這裡不可以太超過啦……」我的聲音因為哭泣而沙啞,小小聲的抗拒著。

「我知道。」她像是回味無窮似的舔了舔唇,此舉讓她比以往更誘人,我臉頰不禁飛上一層紅暈。

「為什麼……來了?」我小心翼翼的發問,我像是平常做的那樣,把頭靠在她的肩上。

「擔心。」她的回答很簡潔,我愣了一下,默默的回答:

「喔。」

沉默了一下子,她開了口。

「我……弄疼你了嗎?」

我聞言,不知該如何回答,並不說話。

她緊接著道歉。

「對不起,我最近很粗暴。」

這時的她真的一臉歉意,我伸出手勾勒出她的臉頰優美的弧度。

「不是,不是這件事。」

我的聲音肯定把苦澀露了出來,她顯得更加的擔心。

比起她以前溫柔,但疏離的對我,這樣……好多了吧?

我安慰著自己,找了個敷衍我自己都嫌生硬的理由。

不過薰也沒有說錯,她最近真的很強硬、胡來,我也被弄疼了好幾次。

「你……真的不和我說嗎?」薰摸著我的頭髮,我則仍靠在她肩上,搖搖頭。

別對我露出寂寞的表情啊……不是我不說,是不能…

看到她閃過的落寞,我的心微微一疼。

她深呼了一口長氣,便沒說什麼,我為了靠近她拉近了椅子,讓我和她的身軀貼在一起,我感受著她的體溫,默默的想。

我以前從沒想過薰會因為這樣而找我,一股柔柔暖意滲進我的心裡,我拋開剛才不愉悅的心情,任由自己沉浸在這種幸福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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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了幾乎沒在聽的中國文學,我收拾收拾物品,站起身準備離開。

一到下課,那種明顯針對我們的細語與視線便更加明顯,我不禁瑟縮了一下。

薰似乎沒注意到,她站在一旁,把我的側背包主動拿起,甩到她肩上。

這個動作令我發懵了,動作是如此的優雅,就像花豹般的充滿力量。

「走吧。」她見我沒有往前走的動作,出了聲催促我,並領著走出門口。

我連忙緊跟在她身後,追著她的身影,默默的走在她的斜後方。

感覺全校都知道了我和薰的關係,那些輿論比教室裡還多、還雜,且完全不掩飾。

我不自覺的縮了縮肩膀,低下了頭。

突然,薰停下來了。

我煞車不及的撞上她的背。

「嗚…」我悶哼一聲,摸摸有些疼的鼻子,疑惑的看薰的背影,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停下。

她突然一反身將我壓到一旁的牆上,我的背因為她的動作猛然撞上牆壁,有點疼。

我蹙起眉,看向她的眼睛。

「月,相信我吧?」薰的眼神很認真,我注視著她,就像以前一樣的信任,點了點頭。

她突然勾起一抹壞笑,低頭,吻上了我。

我先是為她的那抹笑感到心驚,直到感覺到她的舌輕輕吸吮著我的舌尖,我才直覺的給了回應。

這個吻很長,薰她吻的比以前還用心,處處顧及到我,我也以那仍不夠純熟的青澀回應她。

薰主動結束了這個吻,在我們之中牽起一道銀絲,我不禁滿臉通紅,呼吸急促,逃避著她帶著笑意的視線轉開了頭。

「喜歡嗎?」薰的聲音顯得很愉悅,好像對我的反應很滿意。

「嗯…」我羞澀的回答,只覺得好害羞。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踮了腳尖,在她的面頰上留了一個輕吻。

她有些詫異,但最後高興的笑了笑摸摸我的頭。

「薰……」沉浸在兩人世界的我終於發現了四周的不一樣,變得很安靜。

一想到剛才的吻全被旁人看去,我的臉又紅的發燒。

薰笑笑沒說什麼,她牽起我的手,繼續往校門方向走。

快到校門時,薰開了口。

「你…對於自己身為同性戀感到恥辱嗎?」她沒有停下腳步,但是握住我的那隻手,緩緩的收緊。

我訝異於她的問題,我現在才知道,原來薰……一直很在意。

「不會,只要有薰,我就不會。」我的回答毫不猶豫,非常肯定。

沒錯,一切就是這麼簡單,是薰把我拉入這個世界,是薰給了我一切,只要有薰,就沒問題。

但我故意忽略答案的反面。

如果沒有她呢?

薰的手放鬆下來了,我注意到她的臉上帶著如釋重負的微笑。

我也不禁跟著笑了。

到了薰的車子旁,她把我的背包放進副駕駛座,把我推進後座,自己也坐了進來。

我疑惑的看向她,卻發現她的眼神遠比以前深邃……而且……有著……

該不會……?

她果然如我想像中的有了動作,把我推倒。

「薰…不是今天才…」我徒勞無功的挪動身體想離開她,不是我不願意,但現在我真的不想……

她看了我的動作顯的很失落,輕輕的吐出句子。

「那次是為了我,這次是為了滿足你。」

一陣的靜默,我表面上感動於她的心細,實際上是--我不想讓她有那種寂寞的神情,會讓我心痛。

我主動有了動作,我把我的襯衫扣子一顆顆的解開,然後是內衣底褲,很快的,我以出生兒的赤裸展現在她面前。

即使不是第一次,我還是覺得害羞,在她熾熱的視線下,用手把胸前遮了起來。

窗外很亮,下午的陽光暖暖的透過玻璃灑在我的身上,我抬頭看著她。

她看著我的身體發怔一會,也除去了自己的衣物,我們很快的都是坦承相見。

她沒有遮掩,我仔細看著她細細的頸子,比我還大上一些的渾圓,最後到纖細、形狀優美的雙腿。

她向我坐近,愛憐的撥開我的髮絲,一路啃咬吻著我的脖子,我享受的把頭向後仰以更貼近她的唇,她輕柔的像在宣示主權的在我的脖子上印下一個個紅印,再繼續向下。

一陣陣的酥麻感沿著脖子四處流竄,卻也讓我的心一疼。

剛剛的心情只是強壓在心底,所有的悲苦忽然一擁而上,她特意來安慰我的溫柔此時卻成了點燃崩潰的反效果。

沉甸甸的感覺壓在我心裡,明知道這樣會讓她擔心,眼眶卻不斷的充滿淚水。

她感覺到我的不對勁,停下了動作看向我,一臉的吃驚。

「月?」她呢喃著我的名字,輕輕拭去我又落下的淚珠,貼了上了唇來吻去我的淚痕。

我再也忍不住的抽噎,即將崩潰的情緒緊緊壓著我,我咬著唇,淚眼迷離的看著眼前我的愛人。

「乖,不哭不哭。」她歉意的哄著我,摟我入懷。

我痛恨我的脆弱,如果能在多忍一會,就不會讓她擔心了,我最不想讓她擔心,但淚珠仍是如雨滴成線般滑落。

感受著身邊人的體溫,身邊人的柔軟,我哭的更加厲害。

「告訴我,怎麼了?」薰仍然很溫柔,但此刻多了一分強勢。

我閉上眼,在腦中交織著話語。

我真的…得說嗎?

也許……說了會比較好,即使薰會離開我。

我深吸一口氣,嗓子還帶著哭音。

我決定說。

「薰,你對我來說,是一切,是整個世界,我從認識開始,就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了。」

她肯定會離開我的吧。

身邊人微乎其微的震動了一下。

「原本我告訴自己,只要能待在你的旁邊,我就比任何人還幸福、還幸運,但是我…止不住的想要更多,我甚至想要…擁有薰的一切。」

我自私的想要你的眼眸永遠映著我。

薰摟住我的手臂,突然沒有那麼堅定,甚至微微顫抖。

「我不能、不行和你說,我知道我們打了契約,前幾次我幾乎要開了口,但你的眼神,好悲傷,我覺得,說了你就會離開。」

我再也…再也不要看到你的背影了…

薰稍稍離開我的身子一點。

「最後,我忍不住開始以哭來釋放情緒,吶,薰,你知道你每次找我都是為了我的身體我有多痛嗎?每次完事後就馬上離開,我看了無數次的背影,竟比你的臉龐還讓我熟悉。」

我的心終於被撕成千萬片。

薰終於離開了我,向後退不碰我。

「我不想愛上你,但是,我早已不可自拔。」

我張開眼,映入眼簾的和我猜想的一樣,是她的冷漠與疏離。

我傷心的看著薰,她的眼神很平靜,很僵硬。

果然…如此嗎?

我…

我…

我……

我開始 輕輕的笑,柔柔的笑,此時我的笑容一定非常美麗,美麗的淒壯。

美麗的淒涼。

美麗的瘋狂。

眼前彷彿浮現漩渦,我緩緩的往裡面走去……

 

啊…太陽好溫暖…

是漂亮的綠色草原呢…

陽光很溫暖…是我很喜歡的金黃色…

但是我……沒聽到任何聲音……

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是什麼呢?

嗯…想不起來啊…

咦…哭了?為什麼呢?

濕濕的,嚐起來有點鹹。

遠遠的,風變的有些強烈…

天空很暗,好像快下雨了。

後腦勺的一個點瘋狂的痛了起來。

嗚…頭好痛…

本來是舒適的草原卻成了黑色,往我的方向捲過來。

不要…我…不要…放開我…

一隻隻手從黑暗中伸出,爭先恐後的把我往那邊拉。

四周場景轉為深紫色,瘋狂的把我吞噬。

不…要…

 

「啊啊啊!」我放聲尖叫,眼前的女人靠近我,我拼命想往後退卻無處可逃,她…是誰?

我一次次揮開她想碰觸我的手,思緒一片混亂,只記得要躲。

她說了一些話,我聽不見,她想對我做什麼…

她強硬的握住我的肩膀,好可怕…

我想起剛剛的那些手,讓我很想吐。

一陣暈眩襲來,頭痛的快爆炸似的…

我失去了意識。

 

一醒來,我似乎睡在一張大床上,頭好還是有點痛…

這裡是哪裡?

我茫茫然的撫著頭下了床,推開了門。

我到處亂走,發現那個女人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小心的靠近,仔細端詳她的面貌。

她很美,五官有女性特有的精緻,但氣質有點像男生。

咕嚕咕嚕…

肚子餓了…

怎麼辦?不知道有沒有東西可以吃…

欸欸,她好像被我吵醒了,她會不會像之前那樣粗暴的對我?我的肩膀還是很痛。

我向後退了幾步躲到了角落,她看到了我好像很開心,急著想朝我走來,我趕緊躲到了旁邊書櫃的後方。

她停住了,不來了嗎?

她站了一下子,不見了。

我小心的離開書櫃,走到她剛才睡的地方,沙發很柔軟,而且還有她的溫度。

我坐在那上面,到處東摸摸西看看。

她突然又出現了,我有點害怕,縮到沙發的邊緣。

她在離我有點距離的地方坐下,把一個盤子放在桌上推過來給我,說了些什麼。

我打量著那個盤子,裡面的東西熱騰騰的冒著煙,是聞起來很好吃的義大利麵。

我端起來,小小的捲起一口吃下。

哇!好好吃!

我不禁一口接一口,很快的,全部都吃完了。

我滿足的摸摸鼓鼓的肚子,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沾在嘴唇旁的蕃茄醬。

她的微笑很溫暖,抽了一張衛生紙走了過來。

我又縮到一旁,緊張的盯著她。

她這次沒有停下,直直的坐到我的旁邊,不顧我的警覺,擦掉了我的唇旁的醬汁。

她就這樣又看了我很久,讓我有點不安。

無預警的,她抱住了我。

我有些錯愕,不過她很溫暖,我遲疑了一下,笨拙的回抱她。

她的肩膀在顫抖,而且有濕濕的東西落在我的肩膀上,她在哭嗎?

我拍拍她的肩膀,我想應該是這麼做對吧?但她好像哭的更兇。

我有些著急,是不是我讓她哭了?怎麼辦?

但我想不出辦法,只能靜靜的被她抱著。

過了一陣子,她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小,然後睡著了。

我搔搔頭,把她放到沙發上,我走進房間把我剛剛蓋的被子搬出來,幫她蓋好。

看到她美麗的臉龐帶有淚痕,我抽了張面紙,不吵醒她的從長長的睫毛開始,幫她擦淨淚水。

呼!我呼出口氣,我也累了,乾脆的爬到她身旁跟她一起睡。

好溫暖…晚安

 

哇哈!伸了身懶腰,我感覺到有人抱著我,我低頭一看,原來是她。

她似乎睡的並不好,好看的眉緊蹙在一起,我不禁撫過她的眉,想讓她舒展開來。

她的睫毛顫了顫,帶些水霧的眼睛睜開來。

糟糕,我吵醒她了!

她還帶著睏意,對我說了兩個字。

嗯…我想那是早安。

我沒辦法說話,也聽不見,只能看唇語判別。

我點點頭,她坐起身,看看四周,似乎有些疑惑。

明白什麼似的,她溫柔的笑了笑。

她起身,拉著我,走到了另一個房間,那是個非常大的浴室。

洗澡?

我看向她,她點點頭。

可是一起洗有點…不太好吧…

她沒有發現我的掙扎,迅速的脫下衣服,我很快的就看到了她的赤裸。

我連忙撇過頭,但臉龐仍是火辣辣的發燙。

她點了點我的肩膀,拉了拉我的衣服,一臉疑問。

我對她搖頭,緩緩的往後退。

她明白了,但她換上令我覺得大難臨頭的笑容,我的背脊發麻。

果然,她如餓虎撲羊的衝了上來,我沒幾秒就被扒光。

我逼不得已只能用手遮著身體,跟著她進浴室。

她先把身體打溼,然後抹起沐浴乳,我接過蓮蓬頭,一樣的動作,默默的替自己抹上肥皂。

霧濛濛一片中的她,沾染泡沫的水滴順著她姣好的身材流下,我看著不禁癡了。

她一轉頭便發現我在看她,輕輕的靠近我,她把我和她身上的泡沫沖掉,然後貼了上來。

我有些驚慌,但她的禁錮讓我無法輕易離開,我的眼神慌亂的四處張望。

她強迫我看著她的眼睛,我看著她黑色的眼睛,突然冷靜了下來。

她拉起我的手,貼上了她的渾圓。

我很緊張,但在她的默許下,我輕輕的揉著,用指腹劃過她的挺立,她的身體軟了下來,唇微啟著。

我的生澀似乎讓她很享受,我更賣力的撫弄著她,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讓她開心。

過了一會, 她又拉起我的手,向下到她的私處。

我先是揉捏她的小蒂,然後在她早已濕滑一片的花心旁游移。

她像是忍受不住的嬌喘著,然後腿一軟,跪到地板上。

我在她的屁股和地板親密接觸前扶住了她,輕輕的讓她坐在地上。

我擔心的看了看她,好像做的太過火了…

她的眼睛迷濛,欲求不滿的貼進我,用那飽滿的渾圓磨蹭我的手臂,要我繼續。

我也不禁紅了紅臉,害羞的點頭。

拉開她的雙腿,她的私密對我敞開,我直接貼近她的花心,舌頭往裡面探去。

她雙腿顫抖著,雙手微微揪住我濕漉漉的髮,把自己更貼近我。

她的味道嚐起來甜甜的,我像是渴極了般的吸取瓊漿玉液,不露掉每一口全舔拭起來。

她的手越發收緊,體溫也節節攀升,我了解她的急促,將唇離開她,輕柔的放入一根手指,緩緩的抽送著。

她的面色潮紅,喘息一聲比一聲急,我帶有惡意的加入第二根。

她的腰部隨我的動作前後搖晃,雖然我聽不見她的聲音,但想必一定非常誘人吧!

我找到了她反應最激動的一個小點,立刻朝著那裡或輕或重的按壓。

她拉著我髮的力道漸漸加重,但我不在意,這應該代表她很喜歡。

手指感覺到她裡面的收緊,身體一顫之後,放鬆了下來。

她的手也放鬆了對我頭髮的拉扯了,感覺到她分泌出比以前還多的蜜液之後軟了下來,我離開了她,把手上殘留的晶瑩含進嘴裡添乾淨。

她看見我的動作,不滿的拉過我的手放入她的櫻桃小嘴,吸吮著我的手指,似乎也想嚐嚐味道。

我突然發現我的雙腿之間也一片濕黏,還有些順著腿部曲線滑了下來。

看到了她迷醉的神情,連我也不禁有了慾望,且她舔著我的手指很輕柔,像是愛撫一樣,我竟發出呻吟聲。

她放開我的手指,對我嫵媚的搖搖手。

為什麼不可以啊…我也…

我抿了抿嘴,不高興起來。

她安慰的對我一笑,拉著我起身,走進她豪華的大浴缸,熱水因為我和她的體重溢了出來,替本來就有許多水氣的浴室加多一層霧氣。

稍嫌燙的熱水流遍我的全身,使我的身體放鬆了下來,我滿足的舒口氣,讓自己伸展開,沉浸在水中。

我閉上眼,感受的水流撫過酸痛處,整個人通體舒暢。

正當我還在享受時,她從背後抱住我。

我雖察覺到了,但身體懶洋洋的,並沒有什麼反應。

她的手開始不安分的揉捏我的胸前,帶動一波波的水蕩漾開,我在兩重的刺激下,微啟口,呻吟逸出我的唇。

快感透過尖端往下蔓延至小腹,我兩腿間的熱流越來越多,我不自覺的加緊雙腿,微微嬌喘著。

浴缸的水剛好到我胸前的一半,她繞到我的面前,將我的乳尖含入嘴裡。

她靈巧的舌在那上面打轉,時而吸吮時而舔拭,水則幾乎和她的挑逗融為一體,我只感覺小腹一陣陣的縮緊,在最強烈快感襲來後的,壯麗的湧了出來。

我揚起頸子,發出和嬌喘明顯不同的呻吟,身子隨即軟了下來。

她放開我的乳尖,我疲累的稍稍環抱住她,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她以一雙有力的手臂回抱我,撫著我濕漉漉的髮絲。

我舒服的瞇起眼睛,如同小貓一般的依偎在她懷裡,磨贈著。

過了一段時間,熱水涼了,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她審視的瞇起眼,嘩啦一聲的把我從水中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起來。

她輕輕的把我放在有鋪防水墊的地板上,接著從一旁的架子抽出一條大毛巾,把她的頭髮擦乾。

她也順便幫我擦了一下頭髮,之後用另一條毛巾把自己和我裹起來。

她的動作很輕柔、熟練,手掌有些硬繭,撫過我的皮膚時有點癢癢的。

幫我包進毛巾後,她蹲了下來,再次把我抱起來。

她的力氣很大,雖然我比平常人還纖細,但還是有一定重量,她的手臂穩定的環著我,一點都沒有顫抖。

她走出浴室後直接回到了我睡覺的那個房間,把我放到床上,她打開抽屜,把吹風機拿了出來,在我身後幫我吹頭髮。

她撫摸我的頭髮時很舒服,我乖乖的不動讓她吹。

頭髮很快就乾了,她把一套衣服拿給我,尺寸剛剛好,連內衣都是我的尺寸。

總覺得我和她的關係不一般,她非常了解我,也對我很溫柔,但她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充滿了疑問,把衣服很快的套上。

在我穿完衣服後,她也差不多好了。

我跟著她回到了客廳,我和她坐在客廳一隅的書桌前,她找了本書正在看,我無聊的四處張望。

我撕了一張紙,提起筆,把我的疑問全寫了下來。

她會回答我的問題嗎?還是會生氣?

我還在擔心時,她把我的紙抽走,放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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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瞇起眼,看了看上面寫的問題。

全部掃描過一遍後,我抬頭望了望弦月。

她像錯事的孩子,很不自在的低垂著頭。

她,果然失憶了嗎…

以前的她,眼底總是浮著沉沉的憂鬱,安安靜靜的,總是用悲傷的眼神凝視我。

現在的她,如孩子般的天真活潑,但也多了一點膽怯。

我對著自己苦笑,低頭落筆寫下她問題的答案。

 

我是誰?答:白弦月,大四文學系,孤兒院出生,現獨自住在外面。

你是誰?答:陸銘薰,公司董事長。

我們的關係?

我瞪著那個答案許久,咬了咬下唇。

答:床伴。

落筆時酸澀劃過我的心頭,以前的她看到這個答案,大概會默默忍著淚,不發一語的走開。

尤其是…她說了…愛我…

我本能的在逃避她,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了,我只是一直故意忽視,故意忽視她潔淨眸子深處的依戀,我不敢正視我們兩的情感。

太危險了,我以為在我第一次碰她時就做好了覺悟,我發誓我不能傷害她,用我的殘忍傷害她,月她…很脆弱。

可是…因為我的逃避,她被我傷的更重,我有些迷惘,該怎麼做?

那一瞬間,記憶深處閃過了很久以前的片段…

那個男人扭曲的笑容…和…我的屈辱與心碎。

那時的情景歷歷在目,喉嚨深處被梗住似的,胸腔沉甸甸的發痛。

我的淚水布滿眼眶,噠的一聲落在紙上。

我摀住我的臉,淚水一滴滴的滑落,心如同被剖開的痛沒有減少,環繞著,甚至逐漸加深。

好久沒哭了呢,讓我哭最多次的,竟然是我忘不掉的那個男人。

我默默的流淚,偶爾發出一聲抽噎,淚水順著我的臉龐來到下巴,啪啦的落在紙上。

突然一陣溫暖,那陣溫暖緩和了我不自覺顫抖的肩膀,我放鬆了下來,沉沉的痛,被逼退似的再次沉入心的深處。

我把手放下,眼前一片迷濛,月從背後抱住我,把頭擱在我的肩膀上,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她溫熱的氣息。

我稍微轉頭對著她,把唇貼上她的,汲取我的依戀。

我的靈巧在她口中游移,沒有平時的肯定,卻多了希冀與渴求。

她笨拙的回應著我,我不禁打從心底升起了笑意。

過了這麼久, 月的吻還是沒有精進,一樣的青澀,但正是這份青澀,讓我能更溫柔的碰觸她。

我吸吮著她柔軟的舌,繞著她打轉。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這時我才結束了這個吻。

她隨即大口呼吸,散亂的髮絲遮不去她頰上好看的沱紅,澄澈的眼睛散著情慾與慌亂。

我輕輕的笑了,感覺到臉上的濕黏,我抽起一張面紙,把淚痕和眼角的淚水擦乾。

看見我的動作,月露出了擔心,越過我的肩膀看了看那張紙。

很明顯的,她身體僵住了,紙雖然被我的淚濡濕,但字還是清晰可見。

她輕輕的離開我,坐回到了對面的椅子。

她低垂著頭,在另一張紙寫了些什麼,推了過來。

我們…真的只是…床伴?不是…情人嗎…?

我隱忍著內心想大喊不是的慾望,寫下…是。

她看了後沉下了臉,滿臉的不相信,紙又被推了過來。

可是你很了解我,這不是床伴而已吧…

我抿了抿嘴,苦澀在我口中蔓延開來,落筆仍是一樣的句子。

她很失望,接著不再問我問題了,只是兩眼望著從沒讀進去的書頁,偶爾還偷偷抬頭看看我。

看著她,總覺的要帶她去看醫生,失去記憶和不能說、聽可是件大事,雖然清醒後的月會恨我,但我還是要想辦法醫好她。

打了電話,我預約了一個熟悉的醫生後,帶著弦月坐上我的賓士,直奔醫院。

一路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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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悅的盯著眼前的男人,焦急的用手指關節頻頻敲擊他面前的辦公桌。

「我說,」他抬了抬本來低垂的眼,狠刮了我一眼,「陸董事長安靜點行不行。」

他過長的髮遮掩住一些眼睛,但眼底的凌厲藏不住。

我本來就相當急躁,一聽他的話,無名火就上來了。

「你再多廢話我就讓你這間醫院關門!」雖然知道遷怒他是不對的,但我就是忍不住發火。

他瞇了瞇細長的眼睛,深呼吸了幾口氣。

「我知道你著急,冷靜下來。」他壓抑著被我挑起的怒火,耐著性子安撫我。

這個心裡醫生叫劉榆,是我偶然認識的朋友,我們的相處方式非常特別,常常把對方故意惹火,但也比任何人還信任對方。

我忍著心中的不安,等他下結論。

過了令人窒息的靜默,他用和緩的嗓音開了口。

「這是選擇性的心裡疾病。」他揉了揉太陽穴,「因為那個傷害,白小姐在潛意識把她不想面對的現實封印了,失去記憶是因為不想想起。」劉榆抬起眼,看入我的眼底。

「而失聰和無法說話,是排斥去接觸現實。」他下了結論。

「她聽的到,也能說話,只是她以為自己不能說。」

我緊緊的凝視劉榆,「她能復原嗎?」

劉榆嘆了口氣,「不簡單,不難。」

「那是心靈的創傷,要完全恢復必須要看她自己,我們只能給與輔助。」劉榆看向一旁無聊的觀察植物的弦月,皺緊了眉。

「但我擔心的,是你。」

劉榆仍是看著弦月,話卻是對著我說。

我猜到了他想說什麼,抿了抿嘴。

「你太堅強了,不會被崩潰打擊的人,忘不掉,更痛苦。」劉榆用他獨特的斷句緩緩道出,他不只說了這一次,而是每次見面都說。

他溫和的嗓音劃下了句點,把眼光移回我的身上。

「一切操之在你,董事長。」

他說的很明白,劉榆太了解我了,他完全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向他頷首,站起身告辭。

「你的風流歷史,也該藉著這次收尾了吧。」他在我拉開門時,悠閒的拋出了一句。

我身影微頓,領著弦月出了門。

弦月似乎注意到我臉色異樣,拉住了我的袖子。

我停住腳步,轉身給她一個安心的笑。

她鬆了一口氣,肚子咕嚕的響了起來。

我微愣住,之後忍不住輕笑起來。

太陽也快落入地平線,是吃晚餐的時間了。

我摸摸弦月的頭,她則是一臉不好意思。

我開著車,選了一家西餐廳停下。

把鑰匙丟給泊車小弟後,我習慣性的摟住弦月的腰,走進了大門。

一陣陣的耳語襲來,我蹙緊眉,不悅的微扯嘴角。

每次到了公共場所,雖然我不介意,但總讓人覺得不舒服。

似乎感覺到我的不對勁,弦月抬頭望著我,在看到周圍人們的動作後,和以前一樣的瑟縮了。

她總是受不了這些流言蜚語,看到她和以前相同的小動作,我升起了一股暖意。

我將她再摟緊一點,帶著她來到窗邊的坐位。

我紳士的替她拉開椅子,走回位子,優雅的落座。

一個約四、五十年紀,看起來是經理級的男人,朝著我們過來。

他站在我們前方,輕輕的行個禮。

我淡淡掃過他,「說話。」

他並沒有對我不客氣的語氣生氣,不卑不亢的說,「請您別在公共場所做親暱舉動,有礙觀瞻。」

我挑起眉,綻放出輕視的微笑。

「實際上是叫蕾絲邊滾一邊去吧。」

他只是有禮的再鞠了一次躬,並不反駁我所說的。

我冷冷的笑,「把你們店裡最值錢的東西拿出來。」呵…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惹上我的下場。

他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我要幹嘛,但還是照我說的,把東西搬來。

那是一套泡茶瓷器,顏色溫潤漂亮,可稱為上品。

在經理看向瓷器時,也露出了驕傲。

我揚起冷笑,手一揮,把瓷器掃到地上,破了。

本來餐廳的耳語頓時消失無蹤,那個男人的臉色霎時變得慘白,唇還在微微顫抖。

我悠閒的拿起手機,撥了號碼。

「是陳總幹事嗎?請到你的餐廳一趟。」我丟下這句話就掛了電話,眼前的男人聽到“總幹事”三個字,身子頓時搖搖欲墜。

過了不久,總幹事的身影便著急的朝這裡急行。

「陸董事長,請問……」他的話語在看到地上散落一地的碎片後,逐漸小了下來。

他詢問的眼光瞥向旁邊的經理,經理只是低垂著頭,並沒有發現他的視線。

我啜飲一口水,緩緩的把水杯放下。

「那是我砸的,」我審視著自己的指甲,「詳情問你的經理。」我將視線轉到他身上,深深的看了經理一眼。

經理這時才抬起頭,對著總幹事說明來龍去脈。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與剛才的從容完全不同。

聽完他的說詞,我冷哼。

至少沒有扭曲事實……

我冷笑。

「對不起董事長,我會負起責任。」總幹事臉色鐵青,低著頭賠罪。

我沒有先理他,對著另一側發呆的弦月勾勾手。

她看見我的手勢,開心的小跑步了過來。

我把她抱在我的腿上,調整了她的姿勢讓她坐的舒服些。

她看到地上一地的碎片,揚起好看的眸子,輕輕的倚在我的肩上,執起我的手,寫下“餓”。

我摸摸她的頭,在她手裡寫下。

“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她乖乖的點了點頭,往我懷裡繒了繒。

我把視線轉向總幹事,緩緩啟口。

「以青花瓷比,這套茶具如何?

他微愣下,恭敬的回答。

「青花瓷有過之而無不及。」

獲得意料之中的答案,我滿意的揚起嘴角。
「為了賠償你的損失,拿青花瓷去吧。」
總幹事訝異的抬起頭,高興中卻又有些慌亂。
「那怎麼行…這…」
我抿了抿笑意,「這是應該的。」
不是我不計較,而是他得到教訓就夠了,我毀了別人的寶貝,自將百倍奉還。
他欣喜之意一覽無遺,道了謝後就默默的退下。
片刻,兩份牛排熱騰騰的冒著煙被放到我的面前。
弦月聞到香氣,更是像個小饞貓般的躁動不安。
我看著她可愛的反應,不禁綻放出笑容。
我騰出手把牛排切成一口等分,用叉子送進弦月的口中。
她順從的張口,滿臉幸福的咀嚼後嚥下。
我就這樣一口一口的喂她,直到她吃飽。
她把一份牛排吃個精光,我抽起一旁的紙巾幫她把沾上的醬汁拭去。
她仰著小臉,在我的手上寫下“怎麼不吃?”
我這才發現我連一口都沒動,只顧著喂弦月。
我動起刀叉,準備快速的解決掉晚餐。
弦月輕輕拿走我手上的叉子,一口肉被送到我的嘴邊。
我順從的張開嘴,甜滋滋的感覺蔓延開來,我寵愛的摸摸弦月的頭髮。
她露出了小孩子單純的微笑。
我的心卻為之一疼。
她恢復記憶後,還會這樣對著我笑嗎…?
大概是以哭居多吧…
畢竟我……沒辦法愛她。
我不動聲色的繼續吃完晚餐,牛排的味道傳不進口腔裡,只是機械般的進食。
用完餐,我帶著弦月回到車上,開車回家。
弦月累的睡著了,我在路上思考著我和她的事,直到把車子停到地下室裡。
看著她天真無邪的側臉,要讓她回到之前那個充滿憂鬱的弦月,真有點捨不得。
我抱起她,搭上了電梯,回到了住處。
抱著她到浴室,褪下她的衣物,我用熱水幫她洗了澡。
她在水柱的沖刷下醒了過來,張開迷濛的眼睛痴痴的望著我。
我溫和的對她笑笑,為了避免她著涼,沖乾淨她的泡沫,快速的替她擦乾身子,穿上衣服。
她在我懷裡打了哈欠,在我被水濺濕的衣服裡磨蹭。
我幫她吹乾頭髮,抱上床舖了棉被。
她疲累的閉上了眼,很快的沉進了夢鄉。
我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進浴室幫自己洗個舒服的熱水澡。
洗完澡後我沒有直接去睡覺,而是到我的書房去打開電腦,完成我今天請假沒做而堆積如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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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柔軟中醒來,睜開有些困意的雙眼,發現我在薰的房間裡。
我摸摸旁邊,卻發現一片整齊,些許的涼意,完全沒有人睡過的跡象。
我慌張的起了身,四處張望。
害怕薰消失的心情緊揪著我,我快速的環視房間。
沒有看到薰的身影讓我很緊張,我下了床,夜晚些許的寒意從地板傳到我沒穿鞋的腳丫,我瑟縮了一下,拉緊睡衣,打著顫走出房門。
經過一會的尋找,我發現有一個房間的燈光從門縫中透出。
我小心翼翼的拉開門,薰正對著電腦專注的打著字,有時候還在筆記本上寫了些什麼。
她聽到門打開的支軋聲,偏了偏頭看向我。
我怯怯的走進房間,薰一臉的疲態,站起身伸展身子,向我勾勾手。
我走過去輕輕依著她,她在碰觸到我的身體時驚訝的一跳,連忙把她披在肩上的外套給我穿好。
外套上還殘留著薰的體溫與香氣,我頓時溫暖了不少。
薰坐了下來,把我像晚餐那樣的抱在她的腿上。
她在我手裡寫下。
“怎麼了?”
“找不到你,急。”
薰在知道我的回答後輕柔的一笑,將我的頭輕輕壓到她的懷裡。
我順從的靠著她柔軟的胸前,抬頭痴痴的看著她。
她又開始打字,專注的眼神讓我的不禁目不轉睛的停留在她姣好的臉龐上,欣賞她努力工作的姿態。
過了很久,我忍不住開始打瞌睡,在她溫暖的懷裡睡著了。
隱約感覺到她抱著我放到了床上,在我旁邊躺了下來。
我安安穩穩的沉睡。

等我再睜開眼睛,已經是隔天的一大早了。
薰睡過的位置是空的,只剩被壓皺的棉被。
我迷迷糊糊的起了身,發現一旁的床頭櫃有一張紙條。
早安小貓,今天我得去上班,管家羅伯先生會照顧你,有需要找他就好了,乖乖等我回來,好嗎? 薰筆
我莫名其妙的感到失落,默默的找了衣服穿,進了一旁附設的小浴室梳洗。
在浴室裡我就聞到了煎培根的香味,在盥洗完後,順著香味晃到了廚房。
一位約六十年紀上下、頭髮有些灰白的老先生,正在煎著培根和蛋。
他穿直挺挺的西裝,姿態優雅,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
在他忙著把早餐裝進盤子裡時,眼角餘光瞥見了我。
他放下手邊的工作,把右手放到左肩,行了一個標準的執事禮。
我有點不知如何回應,訕訕的笑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羅伯先生和藹的笑了笑,端起盤子走到了客廳。
他把早餐放在桌子上,比手勢示意請我用餐。
我拘謹的坐下,拿起叉子放了一口蛋到嘴裡。
很好吃,味道調的很棒,我的食慾大開,飢餓的我一口一口的吃著,很快的,盤子就空了。
管家先生看到我喜歡顯然很高興,把盤子收走時還親暱的對我眨眨眼。
我走到客廳的書櫃前,但裡面放的都是關於商業的書,我不太看,正當我失望的打算離開書櫃時,管家遞了張紙條給我。
“要不要和我一起準備少爺的午餐?”
我喜出望外,開心的點了點頭。
我和管家先生在廚房內做鮪魚三明治和沙拉,看到一份份賣像佳的作品被放到保鮮盒裡,我滿意的揚起嘴角。
薰知道我有幫忙做一定很高興,而且看起來很好吃。
在我的期待下終於到了中午,管家先生開車帶著我到薰的公司。
一走進公司的大廳,管家就熟稔的和每個人打招呼,我則是不自在的躲在他的後面。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轉身面對我。
他輕輕推我的身子,強迫我走在他的前面。
我有些疑惑,但還沒有問他,他就指點著我進了電梯。
管家按了和家裡一樣的最高層,電梯轉眼間就到了薰在的四十五樓。
我心急的快步走出了電梯,想趕快看到薰,眼前的情境卻讓我停下了腳步。
在薰的辦公室外面,有兩個女人正在擁吻。
背著我的那一名黑髮女子,是薰。
我眼睜睜的注視著她們,升上來的不是我以為的嫉妒,而是淡淡的酸澀。
她們吻的很熱烈,另一名女子的身高和薰差不多,有一頭色澤明亮的金髮,手還微微托著薰的後腦勺。
苦澀的味道在嘴裡散開,我此時心裡卻很平靜,像是知道早就會如此的默默哀傷。
薰她給我的答案是“床伴”。
意思是我不是唯一一個,而是多數中的一個,而且薰這麼有魅力,相信她一定還有更多的吧…
刺痛劃過心,我本來因高興而揚起的嘴角早已緩緩的黯淡了下來。
她們結束了我覺得度日如年的吻,那名金髮女子愉快咯咯笑著,吻了她的臉頰道別後朝我們這裡走來。
她對於我們的出現並不太訝異,僅僅是微微揚了眉毛,但薰轉過身看見我後,神情像是忽略我般,且不如往常的散出些微的冷。
金髮女子對著管家揮揮手,管家也行了一個禮回應。
一直到金髮女子消失在電梯裡,薰才再將目光移回我身上。
管家向前把餐盒交給她,很快就退下了。
薰背過身拉開門,進了辦公室。
我跟著進去,隨著她到她富麗堂皇的辦公室,薰把餐盒放到寬大的辦公桌上,倒到了她舒服的辦公椅上。
薰閉上了眼,眉頭微皺,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我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些,輕輕走到她的身旁,幫她按摩著緊繃的肩膀。
一會後,她張開了眼睛,按住我的手,將我的手拉開。
我發現,從剛才開始,薰就不像昨天那樣總是溫柔的微笑,而是如陌生人般的冷漠。
我應該沒看過無情的薰才是,但我總覺得……這種冷漠有讓我不舒服的熟悉。
她揭開餐盒的蓋子,遞了一個三明治給我。
我接過三明治,坐到她對面的座位,小口小口的吃起午餐。
我有一搭沒一搭的咬著三明治,腦中盤旋的是剛才她們擁吻的情境。
薰沒那麼激烈的吻過我,目前為止她都吻的很輕柔,很淺。
“在想什麼?”
薰推過來的紙上寫著,我看了看她的神情,似乎沒什麼異樣。
我拿了筆,寫
“沒事。”
在她看完紙條後,我感覺到她的眼神掃過我,我不安的瑟縮了一下。
我好像,會本能的恐懼著她,我不禁想知道,這個比我還了解我自己的人,以前是怎麼和以前的我相處的?
感覺到再思考下去可能會想起什麼可怕的事,我試著逼迫自己不要去想。
我低垂的眼睛看到桌子震動了一下。
我抬起頭望著薰,她把雙手壓在桌上,上半身微傾,用一種可怕的眼神瞇眼看著我。
我小小的嗚咽,輕輕的向後退。
我總感覺,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她站起身繞到我這邊,把我輕輕抵抗的身子粗暴的抱上她的辦公桌。
之後她進了旁邊一個小房間,回來的時候手上還殘留一些水珠。
我茫茫然的望著她,身子忍不住打著顫。
看見她不懷好意的眼神直盯著我,我的恐懼頓時垂直上升。
她扯下我的衣物,衣服在她的拉扯下碎成千片,我只能發出小小的抗拒。
薰的眼神狂暴,我此時真正的第一次對她感到害怕。
她以稍嫌用力的力道拉扯我的乳尖,一陣陣的疼痛竄入腦海。
我痛的直吸氣,淚打著轉,順著我的臉龐滑落。
之後的事情讓我痛的不願去回想,時間過得比平時還漫長,在疼痛與眼淚中更是如此,只記得到她把按摩棒從我的乾澀中拉出來才結束。
我在她終於放過我後,流著淚胡亂的穿起被她有些撕碎的衣服,粗魯的擦著溢出淚水的眼角跑了出來。
在我等待電梯的時候,管家已經默默的站在我身後,擔憂的視線頻頻看向我。
等下了樓,我一邊抽泣著一邊衝出公司的大門,奔回到車上坐在後座,把自己給縮的不能再小。
過了一段時間,我聽到車門被關上,管家發動了引擎,平穩開著車子回家。
屈辱與不甘佔據我的情緒,剛才被折磨的疼痛在我全身流竄,令我幾乎發狂。
但最讓我不解的,是薰,她昨天還很溫柔,把我抱在腿上哄著,為什麼今天就突然變了個樣?
我在管家連拖帶哄的下了車回家後,立刻把自己關進房間,在被窩裡哭泣。
不知不覺的,累極的我,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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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月哭著離開,我這才斂去眼中的冷意。
剛才的金髮女子是我的床伴之一,珍妮的個性和生澀弦月完全不同,很有經驗,是我請她來幫我演這場戲。
我是故意要讓弦月看到我們,經過深思,我得讓她離開我,要不然她會再被我傷害。
正如劉榆所說,我很風流,我一次至少會有五名床伴,而月需要一個能相守一生的伴侶,為了讓她得到幸福,我要讓她離開。
剛剛她呼痛的嗓音還圍繞在耳際,雖然我以前也對她粗暴,但這次的程度比以前還要痛很多。
還好沒有被她發覺我的心疼,要不然要讓她走就會更困難。
對不起……小貓你得走了。
我在心裡輕輕的向她道了歉,回到辦公桌上準備繼續工作。
今天一整天,我的心思不寧,工作效率大幅低落。
當我把工作完成回到家後,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
踏入我熟悉的房子,管家立刻上前來稟報。
「小姐回來後一直都在床上。」他蒼老的臉龐止不住濃厚的擔心,看來就連幾乎跟了我一輩子的人也很喜歡她。
「嗯。」我輕輕的回應,整天的會議與處理工作讓我累了,現在只想進浴室洗個澡。
「少爺……請好好的待小姐,她是個好人。」管家的聲音有些遲疑,像是不知道該不該說似的有些吞吞吐吐。
「這不是你該管的。」我背過身,冷冷的道。
我沒有再理會他,直接去洗了澡,換上寬鬆的浴袍。
進了房間,棉被裡有一團隆起,在聽到我開門的聲音後微微顫抖。
我嘆了口氣,走到床沿,在黑暗中拉開她的棉被。
她還穿著早上的衣服,小臉默默的對著我,嘴唇還有些發白。
我無視她的抗拒與退卻,伸手把她的衣服解開。
弦月的視線隨著我的動作游移,看見她眼底的慌張與害怕,我不喜歡她怕我,但這是必要手段。
我將她只留下內衣褲,替她換上和我一樣的睡袍。
在劃過她滑順的肌膚時,她的瑟縮,讓我升起了憐惜。
她的渾圓在寬鬆的胸口呼之欲出,若隱若現的雪白肌膚與鎖骨美麗的彷彿不屬於人間,我替她掖好被子,出了房門。
我走回客廳,躺臥在沙發上。
我認為還是盡量別和她睡一起,要不然我怕我會忍不住吃了她。
累的闔上眼,我感覺到輕柔的棉被蓋在我的身上,我在迷糊中喃喃的向管家道謝。

翌日,我被管家搖醒,伸了伸懶腰後起身去洗漱。
我去拿衣服時弦月還在睡,我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吻了她的眉心一下。
輕輕道了早安,我這才匆匆出門。
時間飛逝,轉眼過了二個星期,我們的關係還是一如往常,她躲著我,我早起上班時她還沒起床,我則刻意等她入睡後才回家。
由於我最近沒有和月在一起,為了發洩我的精力,我時常和珍妮流連,包刮此刻。
「啊…呼哈…薰……啊…」珍妮好看的頭髮散亂,揚起美麗的頸子,喘息著。
我用兩根手指進出珍妮的緊致,輕輕咬著她的耳垂。
「珍妮……」我故意迷濛的喚著她的名字,如蜻蜓點水般吻了她的唇。
「再……再快一點……薰……哈……」珍妮緊抓著我的袍子,嬌喘的哀求著。
「想要嗎?珍妮……」我故意慢下速度,挑逗著珍妮。
「薰……別停……」珍妮用她的酥胸貼著我的手臂,祈求著,「我快要……」
看出她的難耐,我輕輕笑了笑,順她的意加快速度,在深深一頂後送她上雲霄。
「嗚…薰好壞。」珍妮癱軟在我的懷裡,嬌嬌的低聲呢喃,我滿懷歉意的吻了吻她的額頭。
「抱歉啊,忍不住就……」我用臉頰摩擦著她滑順的金髮,喃喃的道了歉。
「別道歉……薰……」珍妮累的說不成句子,與她成熟豐滿的胴體相同,她的個性成熟,在翻雲覆雨的時候也很懂得要如何討人歡心。
「累了就睡吧,我陪你。」我輕言安撫她,摸了摸她的頭。
「可是……」她的眼睛幾乎閉上了,還是掙扎的想說話。
我猜出她的意思,出言保證,「我今天不回去,你放心。」她聞言,閉上眼,終於安心的睡著了。
我看著她的睡顏,腦中浮現的卻是弦月的小臉。
苦澀的蕩出笑意,我把珍妮再摟緊了一點。
要是我願意,我可以追到天下所有的女人,即使她不是蕾絲邊,我向來有這個把握。
但是對於弦月,我卻慌了手腳。
我很少這麼想要一樣東西,但是我只能逼自己放開她,因為我太了解自己了,我的反覆無常與暴虐會讓她傷的太深。
最近我都沒有回家,一直待在辦公室旁的房間,今天已經是第五天,羅伯仍是每天持續的向我報告弦月的情況,但我只是聽著,沒有表態什麼。
我看了看珍妮放鬆的神情,關了燈,擁著她入眠。

「啊…薰小力點……疼」金髮女子柔柔的哀求著。
「珍妮……忍一忍……乖」黑髮女子輕聲安撫著,一邊加重力道。
「啊…」發出解放般的呻吟,金髮女子癱軟在床上。
雖然聲音如此令人遐想,但在房間裡的兩人都整齊的穿著衣服。
「薰按摩的技術果然很好,真舒服。」珍妮滿足的嘆了口氣,用媚眼望著我。
我帶有歉意的一笑,「昨晚好像太多次了,對不起啊珍妮。」
珍妮愉悅的搖搖頭,眼睛因為疲勞而闔上。
我趁著機會回到辦公桌,整理著剛剛放上來的財務報表。
扣扣的敲門聲響起,我沒有抬頭就說了【請進。】
等了許久都沒人說話,我抬起了頭。
如緞帶般亮麗的烏絲,挺直的背脊,眼裡蓋不住的沉厚悲傷,是弦月。
她遞給我一張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卿五日未歸,奴 思”。
我不禁驚訝的直盯那張紙,裡面的濃濃思念透了出來,和我想像的她最後提分手的結果有很大的不同。
我以為她會恨我,然後默默走掉,離開我,但是這張紙的風格很像以前的她了,我幾乎認為她恢復了記憶。
在我還在震驚時,珍妮推開門,走了進來。
兩個女人打量著對方。
我思考了一會,在那張紙上寫了回覆。
“我會回家”
她看見我落筆,露出虛弱的一笑。
然後巍巍的倒下了。
我連忙起身,把她的身子從地板上小心翼翼的扶起,她的面色慘白,還冒著冷汗。
「羅伯!羅伯!」我呼喊著管家的名字,他快速的衝了進來,看到暈倒的弦月,臉色微微的凝重。
他接過弦月,輕輕的把她放到一旁的沙發上,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水壺。
看著他的動作,我的內心被慌亂疊加,慌張的看著他們倆。
珍妮穩定的按住我的肩,「薰,別慌。」
聽著她穩定的語氣,我漸漸的冷靜下來。
「你果然……愛上她了。」這是一個再肯定不過的肯定句。
「別逃了,你逃不了你的心,為什麼不接受她呢?」珍妮道出我最深沉恐懼,我感覺到她施加在我肩膀上的力量逐漸加大。
「你到底在怕什麼?」
她這時的語氣才讓我有她年紀比我大的實感,聽著她的話,我的眼前有點發黑。
我不想回想起的憎惡聲音,在我耳際播放。
“妳不過就是臣服於我的妓,還想要求什麼?”
“看看你搖尾乞憐的蠢樣,堂堂董事長不過這樣而已嘛”
“告訴你,要不是你有那一點小錢,爺才不屑花時間在你身上”
話語一遍又一遍的在腦袋裡重複,我頓時混亂不堪,當時感到的屈辱,那種想殺人的狂亂情緒,頓時充斥我的內心。
我隱忍著,手緊緊抓住桌子邊緣,渾身氣的發抖。
恨,我很那個男人,都是因為他……都是因為他……
我掩蓋不住怒火,卻找不到發洩之地。
「少爺……少爺……」羅伯讓我把注意轉到他的身上,「請狠狠的打這裡。」
羅伯比了比胸口,我沒有思考,在盛怒之下立刻揚拳打下,不顧羅伯已上了年紀,我又練過武。
「啊!」隨著珍妮的尖叫,羅伯老邁的身驅狠狠的撞到了牆上,癱軟在地。
羅伯掙扎著站起,搖搖晃晃的身影不禁讓我的盛怒和緩了一些。
一個小小的影子過去攙扶羅伯,還顯虛弱的身子看起來特別單薄。
我冷冷的瞥過他們,往後倒在辦公椅上。
剛坐下,我就被珍妮拉起,強迫的拽帶到一旁的房間。
「薰……別氣……我在這。」珍妮把我推倒,溫言安撫我,一邊把我的鈕釦解開。
珍妮多少也知道那件事,所以知道我氣的點。
「珍妮……別……」我不耐煩的想推開她,說到一半的話語被珍妮的唇堵上。
珍妮柔軟的與我的舌嬉戲、糾纏,一隻手還不安分的滑進我因為領口打開而稍稍顯露的尖挺。
刷啦一聲門被推開了,弦月看到我們的動作停了下來。
「對不起……我只想說……我們先回去了。」她的語氣雖平緩,但那雙眸子中的受傷卻是掩蓋不住。
我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你走吧…」我維持平淡的樣子,把視線移開她。
卡啦的關門聲,只剩我和珍妮還在一起。
嘆了口氣,珍妮把手抽回去,坐正在床上。
「你很喜歡那孩子……」珍妮幽幽的看著我,話語裡藏著心碎。
我沒有接話,我和珍妮也打了和弦月一樣的契約,她是不該愛上我的。
我想的,是剛剛弦月開口說話了,她的記憶恢復了嗎?
我不知道這時的心情是喜是憂,以前想把弦月弄走的想法不留痕跡的消失了,取代的是我想要她的強烈情感。
我堅持了這麼久,不願承認自己有愛上你,最後還是栽在你手裡了啊,月。
珍妮見我在沉思,默默的拿了東西離開。

終於來到了夜晚,時間已近晚上十點,我駕著車往我的住處駛去,想見到月的心情益發濃烈,讓我更急促不安。
停好車,我走上大樓門前的階梯,一個熟悉的瘦小身影瑟縮在寒冷夜晚。
我加快腳步,奔向那個人影。
「也不知道愛惜自己,天冷了。」我把我的大衣披在弦月身上,嘴上雖是責罵,卻隱約透出深深的憐惜。
「我想你了,想說這裡能早點看見你。」弦月輕輕依偎在我身上,長長的睫毛下掩不住濃濃的依戀。
看見她的依賴我不禁心一疼,雙手環住她單薄的身軀,想起我先前的過分,遲疑的開口。
「那個……」我不同以往的果決,緩緩道,「還疼嗎?那天……抱歉。」
弦月的眼睛眨了眨,輕輕的搖頭。
「不會,沒事的。」
我剛鬆了一口氣,弦月的眼神卻定定的看向我身後,慌張與恐懼佈滿她漂亮的臉蛋。
我還沒了解她的意思,弦月的手就用力的把我推開……
一把刀子狠狠刺進她的腹部……
血,如同要把地上染紅似的流出……
她的身軀如同飄落的落葉般落下,我反射性的扶住她。
我第一次這麼慌,焦急感緊纘著我,看著她無力的倒下,我的手臂微微顫抖,努力保持一貫的冷靜,報了救護車。
看見她的血染濕了我披在她肩上的黑大衣,我扯下我身上僅存的黑色外衣,把弦月的傷口包覆起。
儘管身上只剩單薄的白色襯衣,我卻不覺得冷,看著她逐漸慘白的臉色,即將失去她的恐懼緊緊揪著我。
她睜開因疼痛而顯得無神的大眼,看見我的擔心,硬是要給我一個微笑。
看著她虛弱的笑容,我急的慌,淚水隱隱約約的在眼眶裡打轉。
我小心不扯動她傷口,將她往我的懷裡抱緊,感受到她變得有些冰冷的身軀,我滑落了一滴淚。
她的手無力的動了動,我連忙把她的手緊緊握住。
我的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讓我看不清楚她的臉龐,我只是等待著,等待著,等待著。
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救護車趕來的鳴笛聲顯得特別漫長。
看著醫護人員面色凝重的把她抬上擔架,我在一片空白中也跟著上了車。
我將兩手交疊,我從來都不是虔誠的人,我只相信自己的實力。
第一次,我這麼虔誠的膜拜上天,我知道除了祈求神,我做不了任何的事。
白色的襯衣染著弦月紅色的血,我獨自坐在手術室外,向上天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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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了薰,看見她的輕柔笑靨,看見她的冷漠無情,看見她為了我的泫然欲泣。
不明白的,似乎都懂了一些,薰冷、傲,她骨子裡的溫柔,從來都只在對的人身上才出現,她傷害我時雖神情冷漠,我現在才想到,似乎有著痛滑過她的眼底。
薰什麼都不說,她總是獨自背負著所有,我想,正是她那挺立的身姿觸動我,讓我愛上了她。
薰的情緒有時變化很大,我看到她發怒時眼角閃過的怨恨與淚光,我心疼她,卻不能幫她做些什麼。
我無意刺探薰的隱私,但我想知道是怎麼樣的傷痛讓她不敢愛,直到現在還是介意掛懷。
我想等,等到我和她的感情固定的一天,那時也許她就會告訴我,我才能說出我一直隱瞞她的事。
身體很沉重,我的腦袋是清醒的,且恢復了記憶,我想是因為抓住了絲毫的希望,潛意識中還是想要有機會好好愛薰一次。
我感覺到有人握住了我的手,竄進鼻腔裡的百合花香顯示來人的身分,我在她的撫慰下沉沉入睡。

一睜開眼,薰因連夜未睡而蒼白的臉龐頓時顯露在我眼前,她的眼眸因我的醒來而散發出光芒,恬淡的對我一笑。
看著她難看的臉色,我好心疼。
「薰……」我以闇啞的聲音開口,「你睡一下好不好。」
傷口很痛,而且似乎一牽動就會再次流血,還好我說話時並不會動到。
她輕輕的搖搖頭,「我不累,餓了嗎?」她覆在我手上的手有些冰涼,我此時才發現她只穿著沾滿乾涸血跡的襯衣。
「請管家先生替你拿衣服吧,會著涼的。」我感動於她對我的用心,但也不想要她這麼折磨自己。
她答應了一聲,默默的注視著我。
我也迎上她的眼神,和她對望。
「我不會再去找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了,答應我,永遠別走。」她語氣中深沉的痛與希冀,讓我不禁有些驚訝。
「薰……你不用這樣的,我不想束縛你……」我略低了低聲,「只要你希望,我就永遠不走。」
一隻手托起我的下巴,薰吻上了我的唇瓣。
她吻的細膩、流長,像是在照顧嬰兒般的舔拭我的柔軟,照顧我的一切,我被吻的呼吸急促,滿臉通紅。
「不要這麼說,我甘願被你所束縛。」薰微微露出苦笑,撫過我的眼角。
在她的食指上,有一些晶瑩的液體。
我……哭了呢,不過是含笑的哭,薰第一次這麼坦白的正眼對著我,我充滿了喜悅,眼眶不斷的泛出淚。
即使她還是沒有說出愛,但我想,只要給她時間,我就能聽到我想聽的那段話。
「愛你。」喚出依戀,薰的臉色卻輕輕一沉,但隨即揚起笑靨。
羅伯先生閃身進了我的病房,看見我們的舉動,真誠的露出微笑。
我真的很謝謝羅伯先生,我失去記憶還能說話都多虧他教導我發音,我的記憶是剛剛醒來才發現恢復的,對於前段照顧我的日子很感激。
「少爺,您今天還去公司嗎?」羅伯把他手上的袋子給薰,斂下眼問道。
「去,你好好照顧弦月。」接過袋子,裡面裝的好像是羅伯替薰準備的衣服。
「月,」她看向我,「抱歉,不能留下來陪你。」然後緩緩站起身。
「不會,你忙吧,工作重要。」小小聲的回答她,說不希望她留下是騙人的,我還是想要她多陪陪我。
「嗯。」她走進附設的廁所,把門關上。
「小姐,」羅伯準備著碗,「您餓了吧,睡了半天近中午了,喝碗湯吧。」
羅伯乘完湯,小心翼翼的把我扶坐起。
我接過碗,喝了口香氣逼人的雞湯。
過了半晌,薰從廁所裡穿戴整齊的出來,她換了套裝,一貫的黑色系短裙加黑色過膝襪,整個人就是性感。
蹬著高跟鞋,她順手挽起一個髮髻,整個人看起來自信又溫婉。
她走到我的床邊,在我的額上烙下一吻。
「我走了,你好好養傷。」
「薰……」她雖畫了淡妝,但還是掩不住疲累,「你休息一下好不好。」我以哀求的語氣說。
她輕輕搖搖頭,「可能沒辦法,別管我,你好好休息。」
看見她的疲憊,我心疼她的勞苦。
看見我的表情,她微微一笑,走出了門。
羅伯從另一個保溫瓶中舀了一些粥,遞給了我。
我道了謝,小口小口的喝著。
「那個……」我有些遲疑的發問,「那時被薰打的地方還痛嗎?」
那時的羅伯先生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好像很嚴重。
羅伯抬起一直低垂下的眼,溫和的說:「多謝小姐關心,一下子就沒事了。」
我想找尋他的眼神,卻一直閃爍著不對上我。
「為什麼不看我的眼睛?」
他低下頭,「因為不符禮節。」
我恍然大悟,我都忘了管家至少都有基本的尊敬,尤其是羅伯這種資深管家,對主人很尊崇的。
我猶豫了一會,不知道羅伯會不會知道這個問題。
「你想問為什麼少爺對愛這麼敏感嗎?」
羅伯反應很快,銳利的眼光掃過我。
我抬起頭,輕輕的點點頭。
羅伯嘆了口氣,「我不能告訴小姐,除非少爺願意告訴你,只需要知道少爺被傷害過就行了。」
羅伯又加了一句,「在少爺習慣前別對他說愛比較好。」
我想著羅伯的話,原來薰被傷害過才害怕愛嗎?是怎麼樣的痛讓她的滿腔溫柔成了上次那樣可怕的怒火,一想到就忍不住心疼。
我的傷口很疼,點滴裡似乎有安眠的效果,我不自覺沉沉的睡去。
等再醒來,已經是黃昏了,我好像聽到薰的聲音。
“我要你已最快的速度給我答案……沒有藉口我絕對要找到兇手……”
她的嗓音帶著些許怒氣,然後掛了電話。
我大概猜出怎麼回事,等著薰進來。
「你醒了?」 薰進房門後看到我睜大雙眼,隱下殘存的怒氣,溫柔的一笑。
明明只是微笑,卻讓我感到害羞,臉頰還浮出些許紅暈。
「還痛吧。」薰看向我的腹部,坐到病床旁的椅子。
我著才發現紗布好像換過了,很乾爽。
「嗯…」我向來有些怕痛,現在火辣辣的疼有點令我受不了。
「乖……」薰摸摸我的頭髮,「怕痛就不要幫我擋刀了。」
她自嘲的一笑,臉色有些黯淡。
「薰……」我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開口,「你會不會彈鋼琴?」
「嗯?會,怎麼了?」薰抬抬眼,略顯疑惑。
我猜對了!薰這種有錢的閨秀一定會音樂方面的才藝。
「我想聽。」我任性的提出我以前不敢的要求,薰訝異的眨眨眼。
「你……」
「不行嗎?」我強硬的打斷她的話,怕她反悔。
「不,不是不行,」薰詫異的盯著我看,「你好像突然變得很可愛。」
然後毫不遮掩的輕笑出聲。
我用力撇過頭,不讓她看到我紅透的臉龐。
啪啪!薰用力的拍了下手,門被打開了,一群人抬了一架鋼琴進來,重重的放在地板上。
還好著病房空間大的嚇人,放了鋼琴還綽綽有餘。
「唉?」我驚訝於薰的超快速度,疑惑的看向她。
「啊,我本來就想彈給你聽的。」薰柔和的抿著笑意,站起身走到鋼琴的位置坐下。
悠揚的樂音迴盪整個房間,輕柔的和弦在我的耳際盤旋跳躍,薰的表情專注,帶著的笑意的表情讓人知道她是開心的,流暢的指法滑過琴鍵,讓人不禁驚呼一流的大師不過如此罷了。
哇!我在曲終後努力拍手,即使牽動到我的傷口也不在意。
呵呵的一笑,薰坐回我的旁邊。
「想學我可以教你,但好像沒太多的時間。」薰揉揉太陽穴,我現在才發覺她的疲態比早上還多了許多。
「薰……你休息一下好不好?」我溫言勸導,更氣自己沒有發覺薰的累還要求她彈琴。
薰照顧了我一整夜,早上還去上班,根據我的了解,她這麼早回來一定把工作帶回家做了。
「沒事,」她撫了我的秀髮,「我完成工作就會自己休息。」
我看著她難看的臉色,正想繼續說服她,薰卻是想要阻止我般的把筆記型電腦打開。
我閉上嘴,坐起身想看看認真工作的薰。
我忍著痛,努力不讓她發現,她定定的看向我,微微蹙起眉。
「需要幫忙就說。」然後輕輕的把我扶坐起。
我冒了些汗,傷口又疼了。
薰抽出那條之前替我拭淚的手帕,幫我擦乾汗。
之後回到工作上。
我有些擔心,看著她美麗的側臉,享受她的溫柔,我卻仍是害怕。
我一直都只想待在你身邊而已,在我以為被推開時,你卻突然寵壞了我,我怕,到最後要離開你的時候,我會捨不得。
原本打算走了,原本打算放下,失去記憶的那天想和你攤牌的,之後卻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然後又像強迫要我走的推開我。
是什麼理由讓你對我溫柔,知道我的過去後,你……還會笑著對我嗎?
不如現在就離開是最好的,我很清楚,趁著現在給你我一個痛快比較好,可是我很自私,我喜歡你為了我留下來,為了我而溫柔。
我,還可以任性一下嗎?
我想著我的事,呆怔怔的看著薰工作。
「在想什麼呢?」薰點了點我的額頭,「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會發呆。」
我靦腆一笑,總不可能和她說我剛剛在考慮要離開她吧,她一定會生氣。
時間到了晚餐時間,我和薰一起吃了清粥,聊著天,晚上她則睡在一旁的躺椅上,我雖擔心她睡不好,但她卻很堅持。
最近這兩星期都是如此,她上完班後就會陪我,彈琴給我聽,然後睡在我旁邊。
經過兩星期的細心照料與我過人的癒合能力,總算是好的差不多了。

「歡迎回家。」薰高雅的笑笑,把我迎進家門。
終於回到舒適的家,我淺淺的帶著笑意,跟著薰進門。
時間是黃昏,暖暖的夕陽光線灑在我的身上。
「對了,」薰看向我,「今晚有個舞會,你跟我去。」
欸欸?舞會?有錢人參加的那種?
「那個……」我有點猶豫,「我不會跳舞。」
薰卻閃過邪惡的笑,「啊,我都忘了我要跳開場舞了呢~」
什麼?!
「……」我嘆了口氣。
薰一定是要我在極短時間內學會吧,她好像很常這樣,不過我有點肢體殘障啊…
「現在整裝要緊。」薰抿了一笑,啪啪的拍了拍手。
一群人抬著一件件掛好的服飾洶湧進來,看起來雄偉壯觀,我不禁又為薰的有錢感到嘆息。
「好了,開始工作吧!」為首的是一位梳著髮髻,一絲不苟的女人,對著底下的人發號司令。
接下來我有如布娃娃般的任人擺佈,洗澡、保濕、化妝,最後是套上華服。
在鏡子前的我美的不像我自己,妝強調我的五官,淡紫色的長洋裝剛好垂到我的腳踝,腰身讓我偏瘦身材的腰肢盈擺,簡直完美極了!
「小姐喜歡嗎?」一位替我整裝的女子溫婉的笑著,好像也很滿意。
「嗯…」我震驚著,也沒注意到薰什麼時候進來的。
「你很美。」我在鏡子倒影看見了薰,連忙轉過身。
薰仍是一襲黑,不過改成襯托出帥氣的西裝,長長的頭髮束成簡單的馬尾,英氣逼人。
我穿的是高跟鞋,平時看薰穿都很輕鬆,今天一穿才知道難。
因為急促的轉身,我有些搖搖晃晃。
「小心。」薰上前扶助我,我勉強的保持了平衡。
「這樣要怎麼跳舞啊,連走路都成問題……」我輕輕抱怨著,有點怨恨的看向薰的黑皮鞋。
「放心,我會帶你的。」薰優雅的一笑,向跟在她後面的服裝領頭使了顏色。
一個飾品盤被乘了上來,裡面裝了各式各樣漂亮的項鍊。
薰沉思了一會,挑了個銀色彎彎的月亮。
「弦月就該戴弦月才是。」薰幫我繫上它,那有些冰冷的感覺讓我瑟縮了一下。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薰把右手微微抬起,我順從的挽住。
在薰的幫助下,我和她坐上車子後座,前面是司機開著車。
約莫過了三十分鐘,車子停在富麗堂皇的大門階梯前。
我挽著薰,小心翼翼的走進門。
眼前的華麗令我讚嘆連連,中世紀的裝潢相當的奢華,兩旁擺的超長餐桌上擺著各種佳餚,一旁還有供人坐下的圓桌和椅子,中間是寬闊的舞廳,現在人們穿梭其中交談,每個人都穿著華貴禮服,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
薰和一旁迎上來的服務生說了幾句話,他點頭退下。
「月,今晚的場合有點特別,你在這裡等我。」薰留下話後就走了,我則獨自被留在角落。
在這種場合令我有些不自在和緊張,我乖乖的聽話站著不動。
「哈囉小姐,一個人嗎?」一個語調輕浮的男子向我搭話,他淡金色的頭髮有些散亂,身着白色西裝,紅色格子領結,操著口音是外國人。
「不是,等人。」我揚起一抹得體的笑,敷衍的回答他。
「那能不能和我跳一支舞呢?」他似乎看不出我的不耐,繼續雖纏爛打。
我正想打發他,燈光突然暗了下來。
《各位先生女士,今天為了陸大小姐舉辦的定親晚宴即將開始,請男士們注意了,陸大小姐會邀請你們其中一位當她的開場伴舞。》
主持人的聲音響起,燈光打在中間的薰身上,我在聽到主持人說的話後,身體有些搖搖欲墜。
「小心!」金髮男子扶住我的腰,我喃喃的道謝。
為什麼?今晚的特別是在這裡嗎?為什麼還要帶我來呢?為了甩掉我嗎?
在場的人看到薰男裝打扮,不禁竊竊私語了起來。
薰帶著笑優雅的朝四面八方行禮,然後走向我這裡。
是要當眾和我分手嗎?還是這裡的某一個男人?
薰直直的朝我走進,最後紳士的伸出手。
「May I have a dance?」
我怔怔的看著她,忘了回答她,她等了幾秒,瀟灑的把我的手拉住,順便把我脫離那個男人的手裡。
「你怎麼能讓那個男人碰你。」薰的手在收緊,眼眸中散出怒火。
「我……」我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回話。
「銘薰!」一道沉厚的男低音充滿怒氣。
一個高大的身影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他的黑髮一絲不苟,筆挺的西裝襯出威嚴,旁邊還跟著在輕聲勸說的美麗女人。
「父親。」薰微微頷首,剛才的怒火立即消失了。
「你……你難道不知道今晚是要選對象的嗎?選個女人成何體統!」薰的父親氣的發抖,四周則是鴉雀無聲。
「父親,」薰無奈的嘆口氣,「您什麼時候才會承認我是蕾絲?」
「你之前不是有個男人嗎?」薰的父親一開口,我立即心想不妙。
「他?」薰輕輕冷笑,「不過是個連女人都比不上的廢物。」
我被薰苛刻的言詞震驚到,她以前是不會說這種話的。
「小薰,別跟你爸爸嘔氣了,他也是為你好。」一旁的女子輕拉薰的衣袖,溫言勸著。
「母親,」薰的臉色和緩了一些,「對不起。」
然後直直看向她的父親,「從小我就按照您的意思去做,現在最少,讓我自己選擇幸福。」
薰的語氣真誠,薰的父親也直視著薰。
他菱角分明的線條,似乎柔和了一些。
底下好像還藏著對自己女兒的驕傲。
「哼!」他轉過身,「隨便你。」
薰微微低下頭,道了謝。
「不過,」薰的父親加了一句,「不用婚姻成就事業的話,就要從其他地方想辦法。」
薰訝異的抬起低垂的頭,然後嫣然一笑。
「這我自有辦法。」
這時的薰,自信驕傲,令人目眩神迷。
看著她挺直的背脊,我也露出微笑。
這時薰的父親偏過頭來看我。
「改天帶回家讓我認識吧!」
我連忙低下頭打招呼,直到薰的父母遠去。
薰讓我挽著她的手,走向舞池中央,一邊得體的和各方人士答禮。
在薰的陪伴下,我不那麼緊張了,柔和的音樂下,她帶著我滑進舞池。
她兩隻手搭著我的腰,我則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
薰的舞跳的很好,連有些笨拙的我在她的帶領下也跳的有模有樣。
一曲終,其他人也成雙成對的跳起舞來,舞池裡都是一對對旋轉的人兒。
「你那個時候……為什麼要露出那麼傷心的表情……」薰輕輕問了,平淡的臉上閃過一抹傷心。
「我……」我咬了咬唇,「那個……」
「訂婚……」
薰嘆了口氣,「你果然還是不懂。」
我疑惑的看向她,不懂她的意思。
「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薰她……很傷心啊…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想……
我愛你,但是……我不能被你愛。
我不能讓你知道……我以前是……
薰也沒再說話,但我知道我傷了她。
跳完舞,薰帶著我和各方人士談話,不管是應對的姿態,亦或是得體的笑容,都讓我看呆了。
在某一次的對話中,我和薰好像被有意的分開,我和其他的男士女士們聊天,薰則被一群經理階級的人團團圍住。
「喝點水吧!還是要酒?」一個有著褐色頭髮,身着低胸晚禮服,十分妖豔的年輕女性示好的遞了杯水給我。
「謝謝。」輕輕的道謝,我喝了幾口水。
我身在他們之中十分不自在,看不到薰也讓我有點擔心。
「別擔心陸董事長啦,而且我們又不會吃了你。」一位健碩的男性取笑到,雖然表面上是和我開玩笑,但我總覺得他有些心口不一,眼神讓我很不舒服。
我敷衍的抿著笑,聽著他們聊。
漸漸的,我覺得頭有點暈。
站著逐漸中心不穩,我有些搖晃的倒到那個和我開玩笑的男人身上。
「欸欸~」聽到他們戲謔的笑聲,我不禁大呼不妙。
身體漸漸發熱,一雙手扶助我的腰,不安分的摸索。
「唔……」不行,別碰我……
薰……薰……
我熱的汗直直流下,一股不安的悸動從體內深處竄上,我努力的想保持冷靜,卻被一次一次的打敗。
我……到底怎麼回事……?
我感覺到我被摟著,有人帶著我走動。
不……不要……
薰……
我絕望的呼喊她的名字,希望她盡快找到我。
「欸,放開你的髒手!」我感覺到我被扯過,一股百合香迴繞著。
我努力睜開迷濛的眼睛,卻還是看不清楚。
「薰……」我順從內心的悸動,攀住她,把身體貼到她身上。
「薰……熱……」我磨蹭著薰,不安分的撒嬌。
「該死!」我聽到薰咒罵,「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我焦急難耐,依著薰就扯下我肩膀上的衣物。
「嘖!」薰把我橫抱,大步的走著。
感覺到一股晚間的涼意,我的熱稍微舒緩了一些。
聽到經過草叢的簌簌聲,我被放在地上。
我感覺到草的微刺,薰把外套鋪在草地上,把我放了上去。
「薰……」我伸手想要抱她,剛剛的柔軟觸感讓我很回味。
「別急。」薰的聲音好溫柔,周圍太黑了,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低下頭,吻了我。
她些許的髮絲垂落在我的臉上,在我口中四處遊走,舔過每一處。
她有甜甜、烈的酒味,即使我不太喝酒,也不禁癡迷的嚐著她口中的酒香。
她的手輕輕拉開我後方的拉鍊,輕鬆的鑽進衣服裡揉捏我的渾圓。
我在她撫弄下的呻吟都被納入薰的口中,她在我的端點上打著旋,拉扯著。
她終於放開我的唇,停下動作,把我身上的衣物輕柔拉下,我頓時只剩下底褲,剛剛的胸貼在她的動作下早已消失了。
夜晚略有寒意,但我燥熱的身體並不覺得冷,反而更加敏感。
薰含住我的蓓蕾,手則不安分的隔著底褲搓揉。
她撫摸著我的花蒂,輕輕的扭轉和撥弄。
「哈…哈啊…」我敏感的身體感覺到比以前還強烈的刺激,不自覺得輕喘出聲。
她把手指壓入,連著底褲的粗糙感讓我不禁在一陣顫抖下釋放。
「啊…薰……」我呼喊她的名字,身體軟了下來。
「還有呢,月。」薰拉下我的底褲,摸索一陣後就緩緩送入一根手指。
「唔……」這種帶點不舒服的愉悅感直達身體深處,我有些不習慣的嬌喘。
薰用另一手撫弄我的尖端,在兩重刺激下,我感到節節攀升,似乎就要……
「薰……我要……」我哀求著她,對於這種愉悅的折磨有點承受不住。
「啊…濕透了呢…」薰以媚惑的言語挑逗著我,動作卻漸緩。
「嗯…」我不滿的低嚶,原本高漲的興致被壓了下去。
薰卻在此時加入第二根手指,對著我最有感覺的一處按壓。
低下的慾望立刻拔升,我輕叫出聲,身體在釋放後再次癱軟下來。
我滿足的喘著氣,伸手想要抱薰。
薰順從的也躺下來,摟著我。
「那個……」現在的我終於冷靜下來了,「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對我剛才的行動有些羞赧,結巴的不成話語。
「你喝了什麼他們給的飲料嗎?」薰的語氣很嚴肅,但很柔和。
「嗯…」我回想了一會,「喝了幾口水。」
「那群渾蛋!」薰突然大喝,語氣中充滿了怒氣。
「怎麼了?」我有些被她嚇到,不知道她為什麼發怒。
她深吸幾口氣,「你被下藥了。」
「哎?」
我有點詫異,但如果是一切就說的通了。
但為什麼呢?
「薰……謝謝你來救我,」我道出我的感激,「那時候……我真的很慌,很害怕。」
我感覺到薰在微笑。
「那個……我……」我說出我長年沒和任何人說的事。
「我害怕男人。」
沒錯,我怕他們壓倒性的力量和粗魯,我卻只能任人宰割的感覺,當我被壓制住時,那種驚慌與無助在我內心流竄,我只覺得無力。
薰沉默了一會,沒有表態。
「對不起,我不應該離開你的。」
薰抱緊我,在我耳邊私喃。
感覺到薰的憐惜,我的身體卻在顫抖,藉著她的擁抱釋放出我的恐懼。
她接納我的驚怕,直到我因安心而平靜下來。
「我們回去吧!」薰替我穿上衣服,把她的外套從草地上撿起,拍了拍草屑後披在我身上。
「晚上天氣冷。」聽到她溫言的體貼,我感受到一股暖流。
我依著她,挽著她的手臂。
薰小心的帶著我,高跟鞋在草地上很難走路。
到了有些許光線的地方,原來我們剛剛在大廳的門口邊邊有舖草地的地方。
剛走出那裡,就聽到有人的嬉戲聲叫住我們。
「嘿董事長,照顧你的小女朋友怎麼樣啦?」說話的是那個端水給我的褐髮女人。
薰冷哼,「Judy,別被我抓到小辮子,我一定會跟你算今晚的帳。」
薰的眼光驟冷,刷刷的掃向那些人。
「不過是開個玩笑,幹嘛那麼認真。」那個壯碩的男人以輕浮的語氣說,我不禁一陣惱怒。
碰!一聲巨大的聲響,我親眼看到,薰以快的嚇人的速度,揍了那個男人的肚子。
「薰!」我實在沒想到薰會出手打人,急忙奔向前。
「咳咳……」那個男人痛苦的蹲下身,咳嗽著。
「再動我的人,下次打爛的就是你那張臉。」薰收起拳頭,像在看廢物一樣的盯著他一陣,轉身挽起我的手。
「少爺!」趕來的羅伯也驚呆了,不過立刻有了反應。
「您的手有沒有受傷?」
啥?不是關心別人苛責薰就算了,還擔心薰的手?
我徹底的對羅伯的忠誠度甘拜下風。
「沒事。」薰皺著眉審視她的指關節,好像有些發紅,看來要不是那個男人皮粗肉厚,早就昏死過去了。
我看著她的手,輕輕撫摸她紅腫的地方。
「不可以打人啦!」我低聲責備她,接過羅伯找來的冰塊袋,幫她冰敷。
此時因騷動聚集圍觀的人數越來越多,都在竊竊私語。
「我一定要和老爸說,叫他不要資助你的公司!」那個男子忍著痛,齜牙咧嘴的示威。
「喔,你說啊。」薰聳聳肩,背對他準備離去。
「我看你爸巴不得巴在我的公司吧。」留下話後瀟灑的拉著我離去。

後記:

最近看了一個很棒的百合文,推薦一下[愛上負心人]真的很好看,我都快哭了呢,估計一篇是以3萬字差不多,會弄上中下3篇,這樣差不多就有小說的字數了,請各位要有看長篇的準備,我的文采並不太佳,一樣歡迎留言,有在看我的文的各位大大也請繼續支持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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